队!都排队!”
几名卖菜的农户赶着破车拐进了一条胡同,常年进城卖菜,自然清楚哪条道最近,忽然,有人指着胡同口一棵大树喊道:“你们快看,那边好像是个人。”
停住车,几个农户一齐围了上去,大树下的雪堆果然是个人,身上还有血迹,几人惊惶起来,“不会是被人打死的贼吧!要不,咱们报官吧!”
“别报官,我不是坏人,求你们帮个忙!”那人忽然微弱地说道。
“没死?!”
几个农户弯下腰,小心打量着他,问道:“你是什么人?要我们帮你什么忙?”
“我腰间那块玉值五十两银子,求你们送我去个地方,到了地方再给你们一千两酬金。”
百官罢朝了!
永安帝下旨将国子监祭酒李守中、吏部左侍郎吕文良、礼部左侍郎刘福生、右都御史陈强还有御史白胜押付菜市口问斩的消息犹如一阵狂风吹遍了神京,满城震惊。
“还是太年轻了,担不起这万里山河啊!”
天佑帝朱钦德一反平日喜怒不形于色的常态,眼中熠熠地闪出光来,一字一顿地说道:“清流让他得罪完了,文官和军方也让他给得罪了。现在,是时候了!”
大殿内烧着两大盆冒着青火的银霜炭炭火,热气扑来,天佑帝突然咳嗽,立刻喉头窒息,便有些喘不过气来。
戴权连忙扶着他,替他捋了捋后背,这才觉得那口气缓了过来,叹声道:“朕真的老了!”
戴权将热茶捧给他,喝了几口,缓过了些,挨着椅子坐下了。
“太医怎么说?”
戴权提起火炉上的铜壶,把热水倒进铜盆,绞了一块热毛巾,这才走到天佑帝面前跪了下来,“李院正诊了脉,说是寒邪入体,一连多日劳累,急火攻心,宿疾复发,不过问题不大。”说着便抖开毛巾替朱钦德擦脸,顿了顿又说道:“贾家传来了消息,忠武侯病倒了。”
天佑帝闭着眼,“怎么回事?”
戴权故意犹豫了一下,这才答道:“回陛下,昨日风雪大,忠武侯在外冻了大半日,回去后没来得及休息便守了一夜的灵,太医说,旧伤复发引起的热症,估计要多半个月才能养好。”
“这么严重?”天佑帝睁开了眼。
戴权将毛巾在铜盆里搓洗,摆放好,“武将的身子看似强壮,一起病就不轻,多半原因都是因为身上的旧伤。”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药方呈给天佑帝。
天佑帝捧着药方看了看,“怎么鹿茸和人参一起用?他这是身子虚呀!”
“.....”
戴权微微一顿,岔开话,“兵部下发了公文,追捕陈祖荣一家,皇帝的意思。”
天佑帝:“就这个事?”
戴权:“人已经送出城去了,东厂正在逐步清洗,孟千已经动摇了。”
天佑帝:“说下去。”
戴权:“孟千说,消息是从午门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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