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和他说。”姜晓菱在信里跟儿子写道。
“不过,舅舅今年年纪也不小了,和他说的时候注意点,别把他吓着。”想了想,她还是不无担心的又补充了一句。
儿子说,他们现在的年份是二零二二年,小河是六二年底生的,在这个年月,也是年近六十岁的人了。
姜晓菱想想自己身边六十岁的老人家,想想他们花白的头发,已显佝偻的身躯,内心忍不住一阵唏嘘。
中午吃饭的时候,看向狼吞虎咽,生龙活虎的弟弟,眼神都比平时柔和了许多。
这眼神,直看得一向心大的小河中间都有次忍不住的停筷,在自己脸上,身上摸了摸,生怕是在外面玩儿的时候,把什么脏东西带来了,才会让姐姐这么着看自己。
吃完饭,个小家伙离开了餐桌,姜立南才放下了筷子,对妻子还有女儿说道:“明天中午我和彦成都不在家吃饭,们不用准备我们俩的饭菜,自己吃就行了。”
姜晓菱一愣,正想问一声为什么?
姜立南就再次开了口,这一次是面向女儿:“彦成和张工一起去开会了,肯定没来得及跟说。明天是二号楼王伯伯,王全民的追悼会,我们两个都得去一趟。好歹这么多年的事,总得去送一程。”
听了父亲这话,姜晓菱的表情有点黯然。
是了,她想起来了,前天的时候邵彦成来说,说二号楼王伯伯加班的时候因为疲劳过度,一头栽到了机床。都没等人来得及把他拉出来,当场就没了命。
王伯伯就是和小河玩儿的好的小团的爸爸,当场他们三个小的还专门为给小团糖吃,准备拿石头和她交易。
他们家阿姨身体不好,生活条件一向很差,王伯伯的工资是他们全家唯一的经济来源。
其实这件事辈子也发生了的,只是当时的她和那家人并不熟,和如今一样,也是事后才听说。
她印象里甚至比这一次知道的还晚,还是大家参加完追悼会来,她在院子里遇到了,随口问起,才知道了这件事。
以至于这辈子她根本事先没有想起来。
辈子,小河和王家的小团关系一直不错。团子年龄小,小河在他面前,一直以大哥自居,两个人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可这辈子,因为家里有了宁宁,美美,小河平时有人玩,又不缺“小弟”,所以和小团并没有辈子关系那么铁。
虽然也在一起玩,可终究不像之前那么形影不离。
可能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让姜晓菱把王家的事给彻底忘记了。
想到以后王家几个孩子的义,姜晓菱不由得一阵心酸,多少也有了一点自责。
怪自己没有早一点上心。
此刻,姜老太太已经开始在一边碎碎念了。
“真是作孽哟!人活着的时候也没见那些亲戚来帮衬过,现在人没了,他们全都跑门来了!”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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