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太子府的门,姬玄晖便被等在门口的孙居正拦住了,由他口中得知赵烨和姬玄睿带人去景殊院子一事,这才赶来,谁想到开门便瞧见这么一幕,卫阑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恰好把门口的位置给让了出来。
姬玄晖负手站在门前,满面沉色,掷字冷冽:“放肆!”
地上交欢的四人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敢造次,都战战兢兢地跪着,方才还春色盎然,姬玄晖一到,只剩满室凝重与冷意。
赵烨心头一紧,暗道不好,这两日宫中议事,姬玄晖都要过了晌午才能出宫门,今日怎么提前回来了?!
在太子府闹事,偷偷摸摸是一回事,当着太子的面,那又是另一回事!
姬玄睿也有些胆怯地往后缩了缩,尴尬小声说道:“哥,你回来了啊。”
姬玄晖瞥了一眼过去,说:“滚。”
姬玄睿如蒙大赦,干脆利落地滚了。
赵烨见形式不好,刚想开口告辞,谁料话没出口,姬玄晖便冷声吩咐:“卫阑,给孤拿了赵烨!”
卫阑气势汹汹地便进了门,直冲着赵烨而去。
他晓得赵烨用这脏法子是想干什么,哪里是侮辱景殊,分明是在告诉太子府,他赵氏对景殊进府有多不满!
这不满是对谁?不是对景殊,是对姬玄晖!
“等等!”赵烨当即满身冷汗,高喝了一声。
卫阑权当没听见,将人双手反剪给摁桌子上了。
“带下去。”姬玄晖淡声吩咐,又睨了眼赵烨从外头寻来的几个倌儿,“都滚。”
几个倌儿面面相觑,在太子府造次是什么罪名既几人都心知肚明,眼见有活命的机会,自然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卫阑押着赵烨出门后,姬玄晖才瞧向景殊,南国是块宝地,水土养人,景殊便身携南国特有的温和气质,像水,平日是温水,瞧着温和儒雅,而发狠时则是沸水,柔中含烈,恰如此刻。
景殊坐在主位上,一动不动地与姬玄晖对峙,眼神又冷又利。
自他入北邺来,洒脱也好颓靡也好,甚至是为求死故作出的桀骜也罢,都浮于表面,唯有此刻,姬玄晖瞧见了那个曾叱咤阵前的南景太子,一柄弯弓,箭无虚发!
景殊没与他对峙太久,而是站起身,缓缓往外走去,与他擦肩而过。
姬玄晖伸手拦在他身前,问:“你没什么要说的?”
景殊无谓地弯起唇,似自嘲般笑了一声,轻轻缓缓地说:“说什么?与太子殿下讲讲,今日都学着了什么?”
“孤不是说这个。”姬玄晖眉心轻蹙,“今日之事,会给你个交代。”
“交代?”景殊又笑出声来,“自己丢的脸面,别人能给什么交代,你又能给我什么交代?”
说罢,景殊轻轻推开姬玄晖挡在他身前的手臂,缓步出去了。
赵烨是通政司之子,景殊心知肚明,姬玄晖即便是教训也不会下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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