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换?
这话听着像是正正经经的交易,可此时此刻,昏暗中如此贴近,又从姬玄晖口中说出,低沉咬字间分明藏着暧昧与暗示。
景殊先是怔了须臾,错愕不已,随即面颊猛地发烫,匆匆往后挪蹭了些,同姬玄晖扯开距离,才警惕地压低声,“好好说话,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若说方才景殊还有不输于姬玄晖的气势,现在便矮了一截,一双点漆眸子尽是防备,在黑夜中也是雪亮的。
姬玄晖不退反进,干脆坐在榻上,冷峻的神色多添几分戏谑,慢吞吞地说:“你怕什么?”
景殊哪能不怕,姬玄晖若真想做什么,他反抗都无用!他又往后缩了缩,眯起眼冷笑,心说我怕什么你不知道?
瞧他防贼似的模样,姬玄晖却瞧出点可爱来,不着痕迹地掩住笑意,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放心,孤没想做什么。”
姬玄晖还是初次遇见这么一个人,云雾般捉摸不定,温其如玉,又狠烈骄狂,连落泪都不讨人厌烦,只觉得委屈了他,掀被见他眼尾泛红那一瞬间,姬玄晖心弦狠狠一动。
甚至有了欲念。
想得到他。
二人就这么僵持着,景殊半点不信姬玄晖的鬼话,他刚想开口赶人,却见姬玄晖蓦地站起身。
然后开始宽衣解带。
景殊脸都变了,他手脚使不上力气,双眸攒着怒意狠狠瞪过去。
姬玄晖自顾自褪去外袍,随即翻身上榻,景殊方才挪蹭闪躲时,刚好将榻上让出半边,他就坦然躺在那了。
“你做什么?起来!”景殊避他如蛇蝎般又往角落躲了躲。
姬玄晖伸手扯来被子,说:“躺下,睡觉。”
景殊发现同这人说话,根本就是对牛弹琴,他怒道:“你睡觉便睡觉,睡我榻上做什么?”
姬玄晖低低地笑了声,低缓的声音在黑暗中像传闻中慑人心魂的男妖,他说:“这榻是孤的,人也是孤的,有何睡不得?”
“你!”景殊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又气又怒,伸手便要去推,“出去!”
他手上没什么力道,姬玄晖轻轻一握,便攥住了那清瘦温热的腕子,却并未使狠力,只是握着,慢条斯理地威胁:“不想睡?”
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指腹轻轻剐蹭了下景殊手腕内侧,薄茧蹭得他微痒,于是瑟缩欲抽手回来,一时无话。
他是瞧出来了,姬玄晖今夜是非要找茬。
可姬玄晖攥紧了不放手,甚至还放肆地揉捏那一截细瘦的腕,笑说:“睡么?”
景殊只庆幸没点灯,此刻面红耳赤的窘态没被人瞧见,他缄默须臾,才咬牙切齿地说:“睡!”
随即,又添一句:“还不放手?”
姬玄晖当真放了手,规规矩矩地躺在外侧,声也平和许多,说:“睡吧。”
景殊恨不得将他踹下去。
但他不能,也踹不下去,只好忍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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