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殊而言,他感激姬玄晖,至少在他最落魄时,姬玄晖给他留了颜面,甚至主动示好,昨夜的关怀也不假,可这不代表他景殊就要真心甘情愿地做个榻上侍奉人的娈宠。
此刻与姬玄晖对峙,景殊心里并非面上那般平静,他如今人在屋檐下,万一姬玄晖当真是个伪君子……
景殊只觉得凉气从脊背往上窜,只是神情仍然平静。
落在姬玄晖眼里,这不是冷静,这是冷酷无情!
分明昨夜还在榻上你侬我侬,今日他就要割袍断义了?太子殿下脸色绷紧,气得直咬牙。
两人各不退让地对峙了半晌。
姬玄晖稍稍眯起眼,声也随之沉下去:“给不起?还是不想给?”
话摆在明面上,景殊反倒更拘谨了,他垂首避开姬玄晖不怒自威的凝视,掌心沁出了冷汗,顿了顿,如实答道:“我不想。”
姬玄晖笑了声,沉冷冷的。
景殊心一颤,抿了抿唇,仍旧不肯露怯。
他越是这么清高,姬玄晖的神情便越冷,深邃双眸洇开暗沉的冷色,似是嘲弄,他低缓地笑说:“你不想?”
景殊觉出不妙来,蹙眉抬眸。
姬玄晖正冷冷盯着他,像是胜券在握的猎手一般,轻描淡写地说:“那你也是孤的男妾。”
他刻意咬重了男妾两个字,于是便瞧见景殊脸色眨眼间就变了,像是受辱般的愤懑,又存着些许错愕,最终蓦地黯淡下来,淡色的唇动了动,像是苦笑了一声。
“那又如何?”
景殊有些累,在他觉得自己已坠入深渊的时候,往往还会出现另一个万劫不复,而他无处可逃。
最终只能无力又狼狈地硬着头皮问一句,那又如何?
姬玄晖站起身,绕过桌案,居高临下地站在景殊面前,打量着这个坐姿端正的男妾,随即将手轻轻覆在他的后颈上。
漂亮,温热,细腻。
但也脆弱。
姬玄晖能懂景殊为何不肯就范,但这与他何干?
“不如何。”姬玄晖细细摩挲着那一截羊脂玉似的后颈,俯下身,在他耳边低声:“你不想,也不愿,如你所言,那又如何?”
“你再不情愿,也是孤的男妾。”
景殊蓦地睁大眼,连身子都一阵紧绷僵硬,他只觉得被姬玄晖用蛛网缓缓地束缚,挣不开,逃不掉,然而那点温情都是淬了冷的,让他觉得窒息。
姬玄晖恶劣地呢喃后,瞧见景殊的反应,忽而觉得痛快。他之前斟酌思量着要如何面对景殊,原是想要温和些待他的,毕竟见他受辱受伤,都会忍不住地怜惜。
可景殊今日闹这一遭,倒是叫姬玄晖抛去后顾之忧,三思无用!
景殊是他的男妾,人都在太子府了,那就是他的人!
姬玄晖生平鲜少会对人或事产生这样的欲,而恰恰景殊是能被他攥在手中的。
“姬玄晖。”景殊的身子在轻颤,不是恐惧,而是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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