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袍,上榻就搂人。
“走得动?”
他应是沐过浴才来,满身清冽的冷香,景殊这些日子嗅的也差不多习惯了,轻轻“嗯”了一声,带着点鼻音,像是倦了。
景殊说:“孙老配了药,今日试过,还不错。”
黄昏时分外边儿便阴了,但手脚的痛意着实缓解不少,故而此刻景殊才能安安稳稳地躺在榻上,没疼得缩成个球。
姬玄晖沉默须臾,说:“你若想出去,便叫下人备车。”
景殊应了个“嗯”便再不说话。
他还是更适应那日地牢里挥鞭子的姬玄晖,现在这个正抱着他的,有些温和过了,让人更想要退避。
景殊逢强则强,姬玄晖若跟他来硬的,他自然也会痛痛快快地反扑,然而姬玄晖待他这样温和,景殊却不知该怎么办了。
他从前拼命追逐却求而不得的温情,如今得到了,却是姬玄晖给的。
景殊有些唏嘘,忽地明白了,何为造化弄人。
——
姬玄晖说到做到,次日景殊便带着荀青如和两个小厮,坐着马车出府去了。
郁湖和平双也鲜少上街来玩,即使平日沉稳些的郁湖,也压不住兴奋好奇,驾着车来回张望。
平双更是喜上眉梢,问道:“公子,想去哪儿逛逛?”
“就在城中逛吧。”景殊撩开车帘,瞧着上京城的繁华。
确实是繁华,百姓和乐,安居乐业。
这一瞧,便忍不住出神,最后叹了句:“若景朝百姓皆能如此……”
“景朝安稳太久了。”荀青如嗤了声,“二十年前北邺反了,不到一年乌桓也自立为王,景朝一味求和,只顾眼前太平,王戈手里不是有兵马?不去抵御外敌,只在境内撒野,目光短浅,奸贼误国!”
“谢良甫贪图眼前的权势,王戈从前睥睨战场,老了,便怕了。”景殊轻蔑地轻笑一声,又意有所指道,“只是贤王叔…有点意思。”
他反的时机太巧了。
他景殊固然受生母所累,名声不好,可景煜又能好到哪去?他还是太子时,景煜就是个草包,性情高傲,贪财好色,整日流连秦楼楚馆,或是去赌桌胡闹,一片策论都写不出的废物罢了。
乾阳城内谁不知他的名声,上至官员下至百姓,哪个不晓得这纨绔王爷?
登基后第一件事,不是想着收复山河,而是备下厚礼向人求和,姿态卑微到尘埃里去,也难怪北邺瞧不起南景,这事儿说出去,景殊自己都觉着丢人。
偏偏是这个时候,本来该继承大统的景殊声名狼藉,被送到北邺来做男妾,废物景煜登基,景贤就在这个时候反了。
实在是巧。
“贤王起兵,名义不是清君侧,而是诛昏庸。”荀青如沉吟道,“他是想将景煜拽下来。”
“时机把握得好。”景殊予以肯定,目不转睛地瞧着北邺陌生的街巷,心里却在想着前些日子见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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