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他儿子!”
“安静点。”姬玄晖呵斥了一声。
姬玄睿这才想起来里头还有个重伤人士,又悻悻坐回去了。
正好,孙居正从内室走出来。
荀青如当即迎上去,即便是焦急,还维持着礼数,问道:“老先生,我们公子怎么样了?”
孙居正面色复杂,没说话,叹了口气。
他绕开荀青如,对姬玄晖说,“不容乐观。”
姬玄晖搭在椅子上的手略微紧了紧,“什么意思?”
“外伤还好说,反正他那手本就差不多废了,只是……”孙居正也有些不忍,顿住须臾,才继续说:“内伤太重,他不时呕血,就是因伤了脏腑,何况他早就损了根基,原本好生将养着,还能安稳几年,可现在,唉!”
孙居正也有点可惜,这后生不讨人厌。
他说得已经很明显,简而言之,就是四个字——凶多吉少。
荀青如几乎要站不稳,扶着桌子才稳住,眼眶蓦地红了,却没吭声。
倒是姬玄睿又站了起来,忙道:“孙老,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到底能不能治?”
见姬玄睿的关切不似作假,孙居正有些迷茫,心说睿王殿下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太子府男妾了?但他还是如实道:“不好说。”
他忐忑地瞧了眼面沉如水的太子。
但姬玄晖始终沉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沉默须臾后,不容置喙地说了两个字:“救他。”
太子殿下下了令,于是整个太子府都灯火通明,煮药的煮药,伺候的伺候,直到天将明时,景殊的情况勉强稳定,人也睡着,孙居正便在厢房内凑合着歇着去了。
荀青如和姬玄睿趴在外室桌子上睡着,而整夜没合眼的姬玄晖也换好朝服,出了门。
卫阑正等在外头,靠着树干打瞌睡,见姬玄晖出来,才猛地惊醒。
“殿下,人还继续扣府上?”
这个人,自然就是昨夜从城外压回来的小郡王,以及他的一众亲卫。
“扣着。”姬玄晖淡声。
卫阑蹙眉,“前几日就收到小郡王要回京的消息了,陛下应当也知道,咱们瞒不了几日。”
“孤说,扣着。”姬玄晖的语气带了森冷。
卫阑当即噤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殿下今日,脾气极差,惹不得惹不得。
任谁忙了整日,半夜又去城外救弟弟救男妾,回来又整夜未眠,到早上脾气也不会太好。
但今日天子亲自住持祭祀礼,睿王往年也没怎么去过,可太子不能不去。
——
景殊这回伤的,可比上次在地牢严重的多,本就内伤外伤惨不忍睹,再加上感染风寒,姬玄晖走后没多久,他褪下去的热又上来了。
于是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太子府中除了郁湖和平双,大多不知昨夜景殊出逃的事,只晓得偏院的主子病重,人都给挪到太子起居的卧房去治了,昨夜太子还衣不解带地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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