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点了点头。
姬玄晖坐在自己那张榻上,这卧房本就不大,两张床榻一摆,更没什么地方,说是各自一张床,实际上,正对坐着。
“怎么这幅神情,孤又不曾怪你。”姬玄晖说,“他想去闹便闹吧,沈连刚从父皇那哭诉回来,一时半刻,不敢再招惹玄睿。”
先前出手,成了也能栽赃给景殊,现在再动手,傻子也知道是他了。
何况这一回姬凛已给了警告,沈连必定会安分一阵子。
景殊沉默着,点了下头。
“那孤走了。”
姬玄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话没说几句便起身离开。
景殊有些茫然,想了半晌,才明悟过来。
姬玄晖是特意过来告诉他,这事儿不怪他,好叫他能安心。
景殊抚着额角,轻轻笑了声:“这人……”
——
姬玄睿说到做到,日日去沈连府上作妖,带着人马,声势浩荡,今日砸了阆郡王府的大门,明日拆了人家院墙,鸡飞狗跳,一地鸡毛。
许是有姬玄晖坐镇朝堂,朝中群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道,等姬凛知晓这事儿,阆郡王府的偏院都让姬玄晖拆俩了。
睿王殿下被拎进宫教育一番,从晌午到黄昏,待人出了宫门,立刻召集人马,去将阆郡王府的西墙也给拆了。
第二日,睿王殿下又被传召入宫,出宫门后,将阆郡王府的灶房给拆了。
逼得沈连无可奈何,连夜到城外庄子上去避难,这才算罢休。
景殊也没想到姬玄睿还能这么玩,也不伤人,就拆家,一日拆一处,今天拆个墙,明天推平个院子。
你告状?行啊!进一次宫,出来就拆个大的,沈连要是再告状两回,阆郡王府恐怕都拆没了。
景殊闻之惊叹,傻狗也有傻招啊。
除夕日,景殊的伤势也好的七七八八,他本还没当回事,直到午后时,姬玄晖来叫他试衣服。
宽袖长衫,烟紫外袍,上头盘踞着威凛凛的金蟒。
是亲王才能穿的朝服样式。
“夜里要去宫宴,孤前些日子吩咐宫中绣房赶制的。”姬玄晖说,“绣娘在外头,那处不合适,再改。”
景殊:“……”
哦,除夕宫宴。
他都把这事儿忘了。
不情不愿,磨磨蹭蹭,到底还是被姬玄晖逼着试了衣服,大抵便是“你若不穿,孤帮你”。
景殊三思又三思,觉着还是自己来好。
景殊清瘦,中衣腰身宽了些,绣娘将腰收紧些,便更贴身。
“你怎么晓得裁衣尺寸?”景殊边宽衣边问。
姬玄晖坐着瞧,言简意赅:“抱过。”
景殊:“……”
还不如不问。
入夜,宫门前,宝马香车停了许多,天子宴请群臣,自然都得给面子,哪个敢不来?
太子府的马车到的不算晚,却着实引人注意,姬玄晖甫一下车,等了半晌的姬玄睿便凑过来。
“哥,你来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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