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五月回到姜府后,大约已经午时了,吃了午饭,午睡醒来后,便和李嬷嬷学习。
一天下来,她累得只想摊在床上。
姜五月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封信笺。
她很嫌弃,明明相隔不远,偏要大费周章地送信来,见一面不就好了?
也不知道这些天在忙什么。
虽说嫌弃,但姜五月还是将这封信读了好几遍。
实在是因为心里有些想念。
萧诩没在忙什么,只是最近毒发了,怕被她看出端倪,前几日才忍住没去找她,只和她写了信。
这毒是萧诩六岁时中的,当时先帝卧病在床,永昌帝大权在握,还未登基,而萧诩的兄长和母亲还活着,昌平王也并未出家。
六岁的萧诩顽皮捣乱,因上面还有一位天资聪颖,性格沉稳的大儿子,昌平王和王妃都惯着他。
事发时,兄长在宋太傅家中听其讲学,萧诩想找兄长一起玩,便偷偷溜进了宋太傅的书房。
进去的时候,兄长已经趴倒在了桌上,旁边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
萧诩晃了晃倒在桌上的兄长:“大哥,别贪睡了,太傅看见,肯定会打你的手心。”
兄长没醒,萧诩将目光转向了桌上的热汤中,他踮起脚来,双手去捧,刚浅浅饮了一小口,手中的碗便被突然醒来的兄长挥手拍在地上。
“哥,你醒了!”
兄长艰难地喘着气,双眼中布满血丝,气若游丝:“快…跑,快跑!”
萧诩不明所以,还以为兄长在和他玩游戏,咯咯地笑着。
然后萧诩笑不出来了,肚子突然疼如刀割,他摔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滚。
晕过去之前,他将兄长死不瞑目的双眼紧紧烙印在了脑海中。
等萧诩醒过来时,他躺在太后的寝宫里,才知道,先帝已经升天,伯父登基,兄长下葬,母妃自戕而亡,父王出家为僧。
只留下他一位尚在垂髫之年的稚儿。
一朝醒来,世事剧变。
时至今日,午夜梦回间,萧诩还常常看到那双不满血丝的双眼,听到那句“快跑,快跑!”。
他当时只是喝了一小口汤,因此中毒不深,但却会时不时地随机毒发,说不准什么时候。
萧诩和姜五月成亲后,这毒病恐怕瞒不了她。
今日好得差不多了,萧诩果断翻了姜五月的院墙。
姜五月在端详他的字时,忽然听见窗户被敲了敲,她一愣,收起信件,从床上下来,快步走到窗边。
“你怎么来了!”姜五月惊道。
萧诩站在月光下,笑得很妖孽:“我想你了。”
姜五月瞥着他:“大婚之前不能相见,这是规矩……你早些时候干嘛去了!”
边说着,她爬出了窗户。
之后,便立在了萧诩的身侧,轻轻一踮脚,“啵”一声亲了一口他的嘴唇。
姜五月拉着他的手,笑着说:“走走走,这几天憋死我了,我们去哪里玩?”
萧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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