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起身后,田献赔笑着呈递上去孝敬。
这是惯例,曹兴朝也不会推辞,让旁边下人收了。
“小公爷,姐夫也让我冒昧问下,不知梁州郢城茅常那一案,刑部什么时候下朱批?”
“哦,是因醉酒杀友,被判斩监候的那个秀才。”
“正是,正是。”
“刑部还在审查卷宗,核实口供、人证、物证,少说还要再等一个来月。”曹兴朝喝口茶,问他:“此人与刘知府有过节?”
“没,没!断无此事!”
此人退下后,又有人陆陆续续进来呈上礼单。
其中不乏有那心思活络些的,会送些与众不同的礼来。
譬如那幽州指挥同知,就派人送了两个身段妖娆的女人来。
曹兴朝将那两个女人打量了下,问来人:“放不放不得开?”
来人一个劲点头表示放得开。
当日,这两女人就被送到了宁王府上。
等王公公带人下去安排,宁王冷睨了曹兴朝一眼。
“以后少给我收这些没用的。”
曹兴朝干笑,掠过此事不提,忙将手里礼单奉上。
“今年与往些年一无二致,该到的礼都到了。”
宁王不置可否,随手将礼单搁置桌上,“父皇龙体有恙,今年我这生辰宴也不宜大肆操办,就且将原拟定宾客名单减半罢。规制也落半成,别弄的大张旗鼓的,省得又有那不长眼的御史,上蹿下跳的参奏我奢靡无度。”
“那些老学究就是成日闲的撑得慌。”
宁王摆摆手:“算了不提这些,晦气。宴会的事你来督促操办,看着别出什么岔子。”
曹兴朝应下。接着又捡了几件要紧的事禀了。
待禀完了这些事,他格外提了下梁州知府着人询问案宗的事。
“我观那田献言行有异,怕是此案还有些什么门道在内。”
九爷掌管着刑部,朝审各案、掌罚罪事等一应事务,尽可以全权处理。诸如这类斩监候的案件,刑部官员需核实无误,之后在上报九爷落那朱批,批复监斩。
曹兴朝自也怕刘知府在这宗案里掺和了什么猫腻,要是来日被人寻了错处揪出来,只怕九爷这也得多少吃些挂落。
宁王慢喝了口酒,冷笑了下:“不必管。若他们有那胆子做,但愿就有能兜住屎的本事,可别妄想让我去给他擦屁股。若本事不够却胆子包天,那他不死,谁死。”
离开前,曹兴朝突然想起一事,就迟疑问了下:“刚才进府时,我好似是瞧见了,那紫兰对着府上楼阁画着?好端端的,她画府上的这些亭台楼阁做什么?”
宁王搁了酒杯,懒散挑眉:“你想说什么?”
“九爷,您说她可是在描绘地形图?”
宁王就笑了:“来,你现在就去那禹王府上,去请那老七来,我亲自带他逛遍整座宁王府。要不就去找些画师来,让他一寸不漏的将府上全景都画下来,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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