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法,是将她养在狼的身边。
此时她的目光正如一只被围困的小狼。
弘年转着手里的佛珠,他的心没有一丝动摇,“你不杀他,那些死于南池大司马之手的燕国人,算什么呢?”
可那些燕国的细作,他们从没养过她半天,他们将她当做叛徒、biao子,她为何要为了他们牺牲自己?
弘年用慈悲宽容的声音说道:“檀檀,咱们是燕国的皇室,享的是百姓的福分,这么做,为的是燕国的平民百姓。你还年纪小,肯定会有迷茫、抗拒、动摇的时候,但当你坚持下去,走完这条路,再回头看的时候,这些充其量不过是路边的石子砂砾。”
檀檀的心没有因弘年的话而动容。
过了这个秋天,她在秦国正好八年。
这八年里,遇到的一切,都只是石子砂砾吗?
待她像亲妹妹的时复、和她相依为命的平昌、娘生病时照顾她们的邻居胖婶、处处维护她的阿琴
还有贺时渡。
他们,不是石子砂砾,而是活生生的人。
可是她找不出一个强有力的借口来反驳弘年的话,他用看似宽容,实则狭隘,他接受得了她死,却不能接受她活着。
她虽然不聪明,但跟着贺时渡,她学会了一个道理——
【比起留下什么样的名声、是对是错我想走什么样的路,更重要。】
弘年那句“再忍一忍吧”,隐匿在暴雨的声音里。
秦宫,皇帝秦宫。
侍奉皇帝的老宫人颤颤巍巍地捧着玉玺,他不敢抬头,生怕一个对视,对方会砍了自己的头。
贺时渡将自己的头盔放在皇帝批公文的案几上,他瞥向老宫人,“劳烦侍郎取一份空白的圣旨。”
宫里处处弥漫着鲜血的味道,老宫人吓得□□流出一股黄液,“老奴这就去!”
他带来一份崭新的圣旨,浑身颤抖着递给眼前用短刀抵着皇帝脖子的青年。
贺时渡稍稍松了下手腕,刀刃离老皇帝的脖子远了几毫厘,老皇帝刚张口一喘息,那刀刃立即又紧贴上他的脖子。
贺时渡一脚踩在龙榻之上,怜悯地说:“你一个半只脚入土的人,跟我斗什么。”
尽管语气慈悲,眼里确实不可一世。
“你斗得过我么。”他笑了起来,“没我贺时渡拿命给你开疆扩土,你能这么安稳地住在皇宫里么,知道燕国皇帝怎么死的么?”
皇帝无法张口说话,鼻翼一张一合,艰难呼吸着。
他突然凑近皇帝,挑眉问道:“陛下是不是正等着臣以下犯上呢?”
皇帝无力地抬了抬手,然后重重落下。
贺时渡扬声道:“李侍郎,陛下龙体垂危,要传位于太子,召文武百官前来。”
老宫人跪地长嚎一声:“陛下召文武百官入宫!”
等待百官入宫的时候,贺时渡仔细端详了一番老皇帝的样子。
一国皇帝,将死前也就那样。他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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