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军中的时候,初上战场的时候,惊险的时候,以及军中的年关下饺子的时候等等等等……
陈勉之同陈倏,无话不谈,是父子,也是朋友。
杯中的酒一盏接着一盏,陈倏觉得恍然间,初六也好,四海也好,升平也好,都一个一个长大了。
“爹,我很想你。”临末,陈勉之眼中氤氲。
陈倏微笑。
陈勉之继续道,“在战场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我是陈勉之,也是陈倏的儿子!”
陈倏温声,“初六,你是爹的骄傲,一直都是。”
陈勉之哽咽。
……
酒过三巡,陈勉之止杯。
爹惯来不饮酒,也饮不了太多酒,陈勉之陪着陈倏在苑中散步。
先前饮酒的时候多说起的是军中的事,眼下散步,陈勉之问起爹和升平这趟去鎏城的事。
鎏城是京城。
爹不应当带升平去那么久……
陈倏看着身边已与自己齐高的陈勉之,敬平侯府的事,到了慢慢交给他的时候了。
“初六,爹今日同你说起的事,你心中有数。”陈倏少有这样的语气同他们兄妹几人说过话,陈勉之颔首,“儿子知道了。”
陈倏道,“前年与巴尔冲突,天子御驾亲征受了伤,今年伤势复发了,太医一直在用药,天子是怕他忽然驾崩,燕韩国中会乱,所以让我带升平去了鎏城。”
陈勉之骇然!
这些,早前在边关他一丝风声都没有。
难怪,会让爹去。
如果京中生了意外,能稳定国中局势的,只有爹……
陈倏沉声道,“记住了,此事切不可对外透露。”
陈勉之颔首。
陈倏继续道,“这半年天子病情慢慢缓和下来,我才从鎏城离开,但太医嘱咐不能太过操劳。天子的伤日后还恐怕会反复,所以让我带升平去了一趟京中,这半年,天子多和升平一处……”
陈倏说完,陈勉之倏然会意。
天子膝下只有一个公主……
入夜,陈倏同陈勉之散步说话后,回了屋中,棠钰还在小榻上看着书等他。
“回来了?”棠钰见了他,轻声问了句。
他颔首。
棠钰闻到他身上也有酒气,知晓他是同初六喝酒去了,父子两人许久未见了,在一起饮酒,陈倏一定很高兴。
棠钰坐起身来,“四海和升平刚才在我这里,才走。”
陈倏在她身侧落座,“我正好有事同你说。”
棠钰知晓。
他这一趟去了鎏城这么久,一直风平浪静,说明肯定有事……
陈倏低声道,“赵文域的伤很重,这半年我一直在京中,是他怕他出事,燕韩生乱,所以让我一直留在京中。”
棠钰愣住,“怎么会?”
陈倏道,“巴尔骁勇善战,而且来势汹汹,如果不是赵文域御驾亲征,燕韩北部会失陷,赵文域做了应该做的事。但赵文域的伤很重,一直没好,这两年,伤势一直瞒着。去年七八月,赵文域忽然昏厥三日,陈思敏很聪明,以赵文域的名义让我带升平入京,说要看看升平……”
棠钰不曾想还有这一幕,她当时的确听说赵文域伤得很重。
但挫败巴尔,军中士气高涨,燕韩百姓也都奔走相告……
棠钰眼底些许碎莹。
陈倏看向棠钰,认真道,“阿钰,陈思敏六月临盆,如果生下的还是女儿……”
陈倏沉声,“赵文域希望升平做天子。”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会全部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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