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是不可能的。
傅昔玦家有准备客房,纪时淮这个晚上就是在客房借住一晚。
“那你之后怎么办?”
傅昔玦扔了一床被子进去,斜倚在门边,随口问。
将被子铺展开来,还是一如既往的灰色调,纪时淮沉思片刻,其实他也不太确定。
“我之前有买过一套房子,还没人知道那里,准备明天去收拾收拾,先住那里吧。”
傅昔玦记得以前在学校就听他提过一嘴,挑眉调侃:“婚房?”
纪时淮回头睖了他一眼,没说话。
傅昔玦便已经心知肚明。
另一边——
姜辞卿准备睡觉的时候,肖菀醒了。
迷迷糊糊出来倒水喝,看到姜辞卿准备进卧室。
“你回来了啊。”
肖菀揉着太阳穴,眼神迷迷瞪瞪的,看不清楚。
姜辞卿讪笑,“嗯……你怎么起来了?”
她站在中岛台边索性坐下,轻啧一声,“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头疼,精神状态也不行,看来得抽空去趟医院了,卿卿你什么时候有空啊?”
明天复工第一天,她肯定不能请假,到时候纪时淮不削她一层皮才怪,后天是周末了,之前答应了老爸要去参加晚会,需要钢琴演奏。
“下周吧,大概大后天,我陪你去。”
肖菀点点头,“行,我打算做个全身检查,自己也安心一点。”
随后便又慢慢悠悠走上了楼,姜辞卿默然看着,慢半拍的蹙眉。
总觉得肖菀好像也别怕自己生病,从和纪时淮分手后开始,她去医院的次数就逐渐频繁。
然而问及原因,肖菀总是缄口不言。
姜辞卿没办法,只当她是惜命,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
大概是因为酒精催眠,姜辞卿头沾上枕头的时候,困意就逐渐袭来,陷入沉沉睡意中。
梦里狂风呼啸,一条宽阔萧条的马路,一大群人都在往反方向走,和孤独站在路中央的姜辞卿背道而驰。
她撕心裂肺的呼喊,人群却始终无动于衷,唯独队伍末尾的人回头看了她一眼,但最终也漠然转身,隐入人海中,再找不见。
张珂……她看见了,那人是张珂,在她视线可及的范围内越走越远,远到她都已经找不到他了。
她拼命地叫喊,叫他的名字,一声一声,却像黑白默片一般,声音传播不出去,被封闭在一个玻璃罩的隔绝世界里面,震耳欲聋独自回荡,能听到的,自始至终只有姜辞卿一个人。
所以……十几年的友情,也要付诸东流了吗?
一直知道人都是会改变的,但真的看到张珂这样,姜辞卿还是有点难过。
失去一个从小一起嬉笑怒骂的朋友,不亚于谈情说爱的悲剧。
梦境逐渐模糊,随着旭日东升,雾气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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