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里,瞥见了上面的那张纸条。
激烈跳动的心脏瞬间被冰水浇灭。
他从床上起来,还没有喊出声,就看到敞开着的浴室门,是整个卧室里唯一发出光源的地方。
徐堂砚的双腿有些不听使唤,他挪着发软的膝盖走到门口。
看见了躺在浴缸里的宁暂临,暗红色的裙子铺满,白皙的肩颈贴在浴缸上,闭着眼睛,要不是水面呈现粉红色,倒真的像是泡澡舒适地睡着了。
少年整个人僵住,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他把手机掏出来连忙打了120,然后拿起挂钩上的干毛巾,腿支撑不住的跪在浴缸旁边,把毛巾抵在了手腕流血的伤口上。
“暂、暂暂,你醒醒好不好。”
“宁暂临,你是不是又要抛弃我。”
“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我是你的洋娃娃,当朋友当男朋友都随你,你理理我。”
徐堂砚声音里充满了慌乱,摇着她身子,又不敢使劲。
她并没有完全昏迷过去,刻刀没有那么锋利,加上她割的不是动脉,而是静脉小血管,所以出血量比较少。
宁暂临沉沉的眼皮稍稍睁开,看见了护着自己手腕的徐堂砚。
“阿砚。”她轻轻叫了他一声。
徐堂砚看见宁暂临醒过来,情绪再也绷不住了,急忙去安慰她也安慰自己:“别怕,救护车马上就来了,别怕。”
“你怎么醒了啊,对不起,我在水杯里给你放了安眠药。”宁暂临另外一只手里还拿着刻刀,她松了松手指,刻刀沉到了浴缸底端。
徐堂砚看她跟自己说对不起,眼眶充斥着泪液,眼尾处红了一圈,嘴里重复着:“没事的,没事的。”
宁暂临看着自己的裙子,颜色并没有什么改变,她觉得自己选的挺对的,和鲜血融为一体,至少看不出来,也就没那么恐怖。
她眼睛看过来,盯着徐堂砚的脸,说道:“阿砚,你说——,我是不是生病了啊。”
少年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打湿了画上去的山茶花。
“我对于妈妈的离开没有感觉,之前有亲戚去世也不会有感触,在街上看到被车压死的小狗生不出怜悯,现在,你在我面前哭,也没什么感觉了。”
徐堂砚紧紧地护着她流血的手腕,眼尾红的吓人,泪珠不断地低落,有一颗落在她手腕上,跟血液一块滑到小臂。
宁暂临很累了,她伸出另一只手,去够徐堂砚的脸,把眼泪一滴一滴抹掉:“你不要哭了,我不疼的。”
“我也很想心疼你,但是我现在看你哭,心脏就像掏空了一样,没有一滴泪液可以分给你啊。”
徐堂砚摇着头,只求她别睡过去。
终于等来了救护车。
他跟着去了台江第一附属医院,等在抢救室的门口。
宁虞刚知道了自己女儿的事情,立刻买了机票从外地往这边赶,正巧是宁暂临一直治疗的那家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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