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筒,为娘的也不是不能帮你。”
“要不要……”她调整了个姿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然后挑着眼,欲言又止地看着娄穆清。
半晌,娄穆清低声笑了。
“我又不是那般是非不分之人,留着舜兮在屋里也能陪您解解闷儿。”
清冽的嗓音刻意压低,是无奈的逗趣儿。
“也罢。”韦氏轻笑,“左右也再难和你爹交待。”
娄穆清敛目,看来二房之事母亲心底确有分寸。
“对了,您可还记得一路上有什么可疑之人?”
“可疑之人?”韦氏陷入沉思,好半晌后才道,“可疑谈不上,但老太太帮一个乞丐捡过东西,当时也没在意是什么,如今想来倒像一件小孩儿的衣裳。”
“乞丐?”
韦氏颔首,“当时人多,他急匆匆地跑上来恰好与我们撞了个满怀。你祖母心善,非但没有苛责,还亲自替他捡起了掉落下的东西。”
“本来此行前去便是为了祈福,山上人又多又挤,即使我再不愿意也得随着母亲去了,免得争执不下,扰了山上菩萨清修还坏了娄家的名声。”
“谁能想到,一失就铸成大错!”韦氏面露悔恨,“那个乞丐满身脏污,就不该让母亲行一时之善!”
“您也肯定是那乞丐的问题?”
娄穆清对韦氏没有那么多的防备之心,一时便没意识到自己话中的纰漏。
韦氏却听了出来,看来这小家伙是在娄舜兮那里问了东西,却不肯信跑自己这里求证了。
“如若真的是那太医所言疫症,这乞丐就有很大的问题。”韦氏的高明之处在于她不会一竿子把人打死,“毕竟那日若说密切接触,确实只有他一人。”
“更何况,母亲确确实实碰了那乞丐掉下的小孩儿衣裳。”她皱眉思忖,“你祖母又常年捏着汗帕,估摸着就是如此将疫毒吸入口鼻了。”
娄舜兮给她们找个了好帮手,韦氏自然也要替她解决掉尾巴。
只有死人才是最令人安心的。
无论是这个乞丐,还是老太太。
韦氏的话说得又缓又慢,每一个字准确无误的扎在了娄穆清的心里。
她不肯相信这是个意外,却又不得不相信是一场无妄之灾。
祖母明明是为她祈福,却平白把自己搭了进去。
娄穆清顿时觉得如鲠在喉,胸口处火烧火燎,难受至极。
“我听说宫中有名姓张的神医,回头你爹去求求陛下,这事儿应还有转圜的余地。”韦氏走了过来,将娄穆清抱在了怀里,“娘知道你心里难受,但若你也因此拖坏了身子,你祖母更不会好受。”
她的声音温柔极了,如涓涓细流般淌入了娄穆清的心底。
娄穆清的头抵在韦氏腹上,她能感觉到一只手在她脑后轻轻抚摸。
温暖又柔和。
“别怕。”韦氏轻声呢喃。
娄穆清一时有些恍惚,多少年了,她娘已经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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