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了吗?不过不过是一条狗的故事罢了,不值一提。”
王凝之缓缓抬头,眼神里倒映着一旁的烛光,幽幽发亮。
“养了一条狗,狗老了死去,主人家当然不会丢弃它的孩子,还会继续养着,如果小狗不乖,主人也只能是责罚一顿罢了。”
“可要是小狗忘恩负义,反过口来,想咬主人,那便一棍子打死便是了!”
……
月光郎朗,小青峰似乎被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绵绵小路上,微微带着一丝凉气,就像一条丝带,从山上拉了下来。
嘴里哼着不成曲调的歌儿,马文才摇摇晃晃地走在山路上,只觉得脚下生风,仿佛这个夜晚,也变得美妙异常。
宴席是在一种不算和谐的情况下结束的,当然了,从结果来看,还算不错,毕竟这件事情已经被压下去了。
而且段罴到最后,也喝的痛快,和谢石,以及父亲都谈笑风生。
从段罴的态度来看,晋朝和齐王的关系,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甚至有点促进的意思,不过对于这一点,马文才是持有怀疑的。
毕竟,王凝之那番话,差点就让段炙扑上来了,不过很可惜,段罴还是相当理智的,知道如果纠缠这种事情,只能是自认为晋朝的狗,于是几句话就岔开了话题。
在那之后,段罴也没发觉谢石对王凝之这种肆意妄为有什么不满,仅仅说了句‘言语粗鄙’就揭过了。
那也就是说,王凝之的态度,其实是得到晋朝朝廷认可的,或者说,起码是一致的。
毕竟谢石可是代表着陛下来陪同的。
也就是说,不论是晋朝,还是燕国,对齐王的容忍程度都很低,总是要开战的,那还不如归附晋朝,也只有如此,才能在北方继续以正统名义,来号召百姓。
再来一口酒,想到段炙的那张脸,马文才忍不住纵声大笑,然后就很悲剧地呛到了,咳嗽几声,也就清醒了点儿。
在王凝之离开后,过了阵子自己才走,原因当然是不愿意和他同行,不懂为什么,马文才越来越觉得,王凝之就是个灾星,谁搭上他,谁倒霉,都没得办法。
而且,留下来,也能多看一会儿段炙的脸。
马文才发誓,这张脸,这个表情,自己能记一辈子。
对了,王蓝田那几个没骨气的胆小鬼,这时候是不是躲在被子里发抖呢?这可不能错过!
马文才觉得今儿自己说不定还能更高兴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生怕王蓝田那个蠢货,已经在忧惧之中,不小心睡着了。
这一次,马文才基本上都猜对了,除了一件事儿,那就是王凝之,并没有回山。
鸣翠楼里,凉风习习,顺着窗沿而入,王凝之坐在靠窗的桌面上,拿起砚台,压在信的一角。
坐在旁边的另一张桌子上,徐婉手里拿着本书,正是最新一期出来的图书,最近这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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