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可以情动之;阳谷县的大小官员可以威慑之,那家中的吴月娘呢?那就只能以言哄之了。
西门庆回到家里,已经是子时时分了。
西门庆让武松给周侗带信就是要周侗将自己在东京的事先告诉吴月娘,也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西门庆之所以让周侗去和吴月
娘说,他看中的就是周侗久历江湖,洞悉人情世故,说话有分寸。
周侗接到武松给他送来的西门庆的书信的时候,也是为难了好一阵子,最后他还是将西门庆在东京的事情都和吴月娘说了,吴
月娘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淡淡的说了声:等官人回来了,自己和奴家说。
西门庆回到家里,原本想着吴月娘先和自己提起这些事,然后他才好说话。可是吴月娘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给他宽衣洗漱。
当一切都忙活完了以后,掐灭了灯烛,夫妻二人一起躺在了床上。
这或许是西门庆有史以来,第一次和自己的娘子躺在一张床上觉得别扭、尴尬。
黑暗、沉默,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良久以后,西门庆终于安奈不住了,在被子里抓住吴月娘的手,轻声道:“娘子,睡了吗?”
“娘子.”
“官人有甚事?”
“周老爷子将我在东京的事都与你说了吧?”
“说了。”
“我”
“官人,你放心,奴家不会和你哭闹的。”吴月娘语气悠悠的道:“奴家自从前番小产以来,就一直再也怀不上了,就算官人不说
要休了奴家,奴家也羞于在拖累官人了.”
“月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官人,请你等奴家将话说完。”吴月娘接着道:“从明日起,奴家便会让府里上上下下的仆役、丫鬟再不要称呼奴家做夫人,等
那童家小姐来了,奴家一定会守着规矩行事的,如果童家小姐非要看那一纸休书的话,官人你写一个,奴家自会摁上手印的,
也会搬出去的”说到这里,吴月娘已然是哭腔了。
西门庆再也躺不住了,他从床上起来,披着件长衫,摸索着找到了火石,烦躁的用火石打了几下,也没有点燃灯烛。这时,吴
月娘也起身了,将灯烛点燃。西门庆清晰的看着,吴月娘的脸上还挂着残泪。
西门庆一把搂住吴月娘道:“月娘,是我对不起你,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不会让你搬出去的”人都是有感情的,无论西门庆平日
里如何的诡计多端,狡诈残忍,但是自从蒋伟明成了西门庆以来,这个世上对他最好的,莫过于吴月娘了。
吴月娘道:“官人,你的难处奴家知道,如今这世道,凶险异常,自从来了这个括田使以后,家里的麻烦事越来越多,就是兰儿
妹妹,也遭了歹人的毒手,所有,你要寻个靠山,才能守护住这个家,这份产业,并且,你们西门家不能绝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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